立必中。勿跛倚,勿俯首,勿仰面。
行必安。勿疾行,勿蹶步,勿先长。
寝必恪。勿伏睡,勿裸体,勿晏起,勿昼卧。
规曰:头口手足,身之物也;貌容气色,身之章也;视听言动,坐立行寝,身之用也;统会之者,心也。道之所以流行,天命之所以於穆不已也①。童蒙习之持之,悠久不息焉。不识不知,顺帝之则也。下学上达,圣人也。故曰蒙以养正,圣功也②。程子③曰,聪明睿知,皆由此出。
家族的兴盛依靠子孙后代的良好品行,子孙后代良好品行的培养需要儿童教育。正确的儿童教育,不只可以保住家业,甚至可以培养出圣人。所以我写下蒙规三篇,作为本书的第十二卷。
蒙规一
儿童教育要以养心为本,内心正直就会聪明。所以只要能正心,即使愚笨也会变得聪慧,即使闭塞也会变得开明;不能正心,虽然聪明也会变得愚蠢,虽然开明也会变得闭塞。正心到了极点,聪明就会自然而然出来,士人变成贤人,贤人变成圣人,即便天资下等愚笨,也能成为善人。问:养心有要点吗?答:有。要点如下:
头要正直。不能侧耳倾听,不能侧目斜视。
口要克制。不能露出牙齿,不能放肆大笑。
手要恭敬。不能散开双手,不能乱挥手臂。